人霎时倒地,他们冲得太快,因此摔得很重,有人膝盖报废,有人头破血流,有人被撞断了骨头,更有人被踩成肉泥,鲜血染红了大地,火把点燃了身躯,但他们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势,因为这疼痛与体内的疼痛相比,实在是九牛一毛。
他们抓破自己皮肤,撕咬自己的血肉,试图用痛苦缓解另一种痛苦,但最终仍痛不欲生。他们放声大哭,放声大叫,以头撞地,痛的浑身抽搐,直至再无法发声,无法动弹。
侯云罕放开了烛九,他咬破了嘴唇,英俊的五官团在一块儿,丑陋得让人恶心,他像狗一样打了个滚儿,又滚了回来。烛九喘着大气,掩住伤口,连连退后,她看着侯云罕的惨状,心情竟额外轻松。
侯云罕凄声道:“小妹,小妹!我....我悔悟了,我再也不敢....”
烛九摇了摇头,告诉他一切已经太晚,然后,侯云罕脑袋一歪,从痛苦中解脱。
烛九望向前方,大地上铺满了扭曲而死的尸体,正神 国共五十万人,男女老幼,无一生还。
烛九愣愣出神 ,连呼吸都被她遗忘,渐渐的,她听见母亲小声地窃笑,轻轻地哼笑,欢畅地大笑,疯狂地尖笑,笑声如潮水一般,如泥石一般,将烛九淹没,将烛九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