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毒瘤,视作亵渎,现在呢?他心甘情愿的与他们同行。
他亲了亲丫头的秀发,丫头伸出小手,握住沉折手掌,沉折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她的女儿。她永远长不大,永远貌似少女,永远依恋父亲,永远害怕黑暗。若沉折不在身边,她就无法安睡。
沉折常常扪心自问: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如果她不曾复生,也不会受这许多苦。丫头说自己与父亲相伴就很快活,但那不过是暂时的。沉折知道她心中的空洞会越来越大,逐渐失控,变得如其余盗火徒般卑微,或者疯狂。
洞口有人说道:“我记得我刚重生时,也离不开父亲,就像婴儿一样。”
来人美丽得无法形容,正是馥兰,她看来与丫头一般年纪,但心思 语气却令人难以捉摸。
沉折从她身边走过,馥兰笑了笑,跟在沉折身后。
洞外,盗火徒们已全都苏醒,从帐篷中走出,看着沉折、馥兰,眼神 中都闪着憧憬的光芒,频频点头鞠躬。
馥兰笑道:“哥哥,爹爹要见你。”
沉折与她来到亡人蒙的帐篷,亡人蒙整个人陷在宽大的躺椅中,即使从他外表上看一切如常,但他眼神 虚弱,障眼法失效,身上的缝合线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