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道:“你怎地抢我酒喝?”
玫瑰笑道:“这是我的酒,而且你也没打算给我剩下,我只能抢了。”
形骸将酒坛交给她,玫瑰道:“对啊,手里有酒坛子,喝起来才有滋味。”
形骸酒意上涌,笑道:“尤其在无数尸骸之中,闻着腐臭气味儿,更是妙不可言。”
玫瑰吐吐舌头,引酒入腹,蓦然哈哈大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他奶奶的,咱们好不容易打赢了仗,难道连笑都不许笑?”
形骸道:“诗人悲天悯人,哪想得到有你这般的疯子?文人心软,见到生离死别,见到亲人尸首,如何能笑得出来?”
玫瑰愣了许久,直挺挺躺在地上,空中的云仍又黑又红,不知是否与阴影境地有关。
她道:“那一天,我哭了。”
形骸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天。
玫瑰又哽咽道:“沉折当真死了么?”
形骸道:“我与他有奇特的感应,他若活着,我能察觉得到。”
玫瑰声音发颤,望着天空,似乎上方有沉折的形影,她道:“从小到大,表哥一直是我的楷模,是我追赶的人。他这人很古怪,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