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骸早瞧出此图并非凡物,问道:“此图到底有何名堂?你说那老四、老八的胜算,又是什么?”
侯亿耳抬起头,擦擦泪,道:“小兄弟,你想必不知道我侯亿耳生平之事么?”
形骸道:“阁下臭名昭著,我以往曾起意取你人头,所知算不得少。”
侯亿耳哼了一声,道:“侯某学究天人,满腹经纶,四海八荒,富藏于心,本可成为一位冠绝古今、千年难逢的大宗师、大圣人....”
形骸暗想:“此人之狂妄傲慢,实是匪夷所思 ,比我往昔更甚。”
却听侯亿耳话锋一转,叹道:“可惜侯某纵有奇才,可却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做事不专,意志不坚,胆气不足,喜新厌旧,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要造反,打了胜仗,忽然觉得无望,就抛下部众逃了。我要与高手比武,打到一半,觉得太累,也立刻落荒而走。我创出武艺来,明明厉害无比,可陡然间看到些许缺陷,当即又弃之不顾。我....临到晚年,才幡然悔悟,可为时已晚了,我才气心气皆已衰退,再难有任何作为。”
形骸见他说话时,脸色越来越憔悴,从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隐士雅客,蓦然似成了个重病缠身,行将倒毙的老年穷酸,所谓相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