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神道:“你想想,你想想,那侍卫如是潜藏已久的奸细,必然机灵警觉,熟悉内情,怎会将缘会当做派若何的小公主?缘会又不是哑巴,被人捉住,当会喊叫,那奸细应当会点她穴道,制她动作,怎能任由缘会持剑反攻?”
形骸道:“这算哪门子疑点?根本是强词夺理,鸡蛋里挑骨头!谁说那奸细一定是机灵警觉的?又一定是潜伏已久的?说不定是刚被盗火教收买的呢?”
骸骨神喊道:“你错了,大错特错,你需阻止她,需狠狠罚她,痛骂她,让她知道痛,知道悔,你取出冥虎剑,在她胸前刻字,要她永远记得这教训!她心术不正,她人已扭曲,她是魔鬼,她是异端,你决不可将她放纵到世上!你若不动手惩戒,我就替你杀了她。”
形骸左手发颤,一截黑骨头缓缓长出,那骨头与胳膊朝后拐,对准缘会,形骸大骇,心中不住想:“住手,住手!你才是罪孽深重的邪神,你怎会如此好心?你只是想将我引上邪路,你这这魔鬼!你休想动她一根手指头。”
在他眼中,缘会的脸变得畸形、怪异,透着无可言喻的歹毒,形骸只觉有人对他呓语,告诉他缘会是何等危险,何等罪恶。形骸心思缓缓转变,冥虎剑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渴望着缘会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