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青楼里头为娼,并非是为了钱财,而是想与人在一块儿,我在学做人呢。”
形骸劝她道:“做人有什么好学?你现在.....比人更像人。”
女子嘴唇发颤,做出欲哭无泪的模样,形骸却觉得她似要大笑,这表情可说是扭曲、滑稽,但绝不真实。
她道:“凡人的婴儿,一生下来就会哇哇大哭,哈哈大笑,他们肚子饿了知道吃,心里难过了知道要人陪玩,害怕了知道找人保护,他们的情感本来就有,学都不用学。可咱们盗火徒呢?对咱们而言,欢喜是什么?难过是什么?饿是什么?爱是什么?笑就是快活么?哭就是难过么?心中到底有何变化?到底是冷是热,是痛是痒?盲人分得清五颜六色么?聋子听得出宫商之音么?不,咱们什么都感受不到,我学了几十年,只懂了两、三成,我连条狗都羡慕。”
形骸道:“所以.....所以你才去做...这....”
女子道:“是啊,我才会去陪男人睡觉,我想被人爱,我想爱别人。我以为多试几次,总能一点点领悟的,我的心会慢慢蜕变,里头燃烧的终于不再是冥火,而是纯洁的、美妙的魂。”
形骸忍不住说道:“这等丑恶肮脏之事,岂是常人所为?你怎地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