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指看向瘦弱男,他说:
“大颗粒的河沙和鹅卵石用袜子包起来,只要有足够长的袜筒和足够多的充填物就能作为简单的链锤,凶手对被害人的后脑反复击打不仅仅是寻仇那么简单,同时也有不反复击打无法致命的理由在里面。”
吉米像是开窍了一样恍然道:
“难怪浴缸的净水器里会留下血迹,水泵把残余的血迹抽上来流到过滤纸上了。”
“没错,我估计他先是用麻醉剂让被害者无法反抗,用上述办法杀人,之后用纸巾擦了擦上面沾的多余血迹,又把袜子里的东西倒回浴缸,顺便在浴缸里进行了简单的清洗并拧干,因为是一双深色的袜子,所以即使有些潮湿,从外表看也基本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安一指充分吸取了以前的某次教训,解说案情的时候注意保持和凶手的距离,免得对方狗急跳墙。
他稍稍后退半步,确认自己在吉米的保护之下才最后说道:
“那么,事情就简单了,请这位先生脱掉鞋,看看你的袜子倒是湿没湿,剩下的辩解你可以到警察局里详细的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