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车厢慢慢安静下来,火车上的旅客渐渐进入梦乡。
在卧铺车厢,我们包下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有四张床,我和赵虎、程依依、韩晓彤一间,大飞、锥子和祁六虎一间。程依依和韩晓彤早早睡了,我和赵虎就跑到大飞他们房间打牌,祁六虎闷闷不乐,躺在床上不想动弹,我们知道他还没从失恋的打击中走出来,也就没叫他一起打,我们四个自己玩。
去蓉城的路挺漫长的,火车要走十七八个小时,而且中间要停很多的站,一路上只能靠打牌、聊天、喝酒来消磨时光了。
打牌、聊天,祁六虎都不参与,唯有喝酒的时候才会加入。祁六虎是个情种,一喝多了就哭,讲他和卢念竹的那点破事,说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就是卢念竹,如果卢念竹不能和他在一起,他就不活在这个世上了。
我们一开始还安慰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还有大把美女等着他去采摘,大好人生等着他去挥霍;但是没什么用,祁六虎仍旧借酒浇愁,经常把自己喝得烂醉,接着就没完没了的哭,后来我们都厌烦了,根本不搭理他,鲁迅以前写祥林嫂的故事真是深谙人性。
随着车子渐渐进入蜀地,四周的北方口音渐少,蜀地口音渐渐多了起来,上车的、下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