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
不知不觉间，就有两颗清泪滴到了她的脸上。
徐如意有些惊讶。
那冰冷冷的泪水让她发烫的脸颊一点点恢复平静。
黑暗中，她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喃的声音如水般温柔，“言先生……”
言蔺白吸了口气，没有应声。
他的喉咙堵得难受，很害怕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的心事。
还好，他们已经关上了灯。
这里不像城市，一到夜里真就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可以尽情宣泄自己的情绪，而她什么也看不见。
徐如意柔声说道：“我都是你的妻子了啊……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就觉得，我是那种随时可能丢下你的女人？”
言蔺白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这样想。
即使她有一天受不了自己，独自离开或者和另一个男人远走高飞，他都不会怪她。
“言先生，你没有错呢。你很好，非常地好，好得来无可挑剔。”徐如意继续说道，“你是每一个女孩心目中最好的白马王子。可你最终选择了我这个灰姑娘……该感到荣幸的人是我呢。”
“不是的。”他哽咽出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