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端起茶杯,眉梢微扬,问道:“你觉得,以我现在的实力,去宗派,合适?”
中年男子听到玄离月的话,吹胡子瞪眼,大有谁敢不把玄离月放在眼,就宰了谁的架势。
“那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师弟的亲传弟子,是我北堂铮的师侄,谁敢小瞧你?”
“你也说了,因为我是师父的弟子,你的师侄,所以那些人表面上不会小瞧我,但实际上呢?他们会因为我是玄离月,而对我有所尊敬吗?”
玄离月云淡风轻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北堂铮的心坎上。他看着玄离月,许久之后,才长叹一声。
“丫头哇,我突然后悔了,让这样的你,叫我师伯,我还真是惭愧。”北堂铮看着玄离月的目光,由对晚辈的一种慈爱,转为对强者的认可,甚至还带了一丝钦佩在里面。
飞霞宗里,那些长老的弟子们,哪一个不是仗着自家师父的身份,鼻孔朝天,作威作福。
当这种现象变成一种常态,他渐渐地也当成了一种理所当然。
知道今天,这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给他上了一课,他才猛然惊觉,自己以往错得多么离谱。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接收到他转变之后的目光,玄离月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