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陛下自荐?”黄石先生吓了一大跳,“不是吧!”
“是。”裴宗之点了点头,表示没有他没有听错。
“咱陛下那个人……”黄石先生皱了皱眉,思忖着措辞,“你知道的,要说动他不容易啊!”
明宗帝自幼聪明好学,观他行事作风也未作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可以说是个尚算贤明的君主。至少民间是这般认为的,可于一些知晓内情的人来说就有些微词了。
“陛下年轻时也算雄才大略,只是连番的忍让过后,在陈善跟延礼太后的事上,未免显得太过懦弱了。”黄石先生吹了个口哨,“太软了,跟个软脚虾似的。”
“不是懦弱,是忍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这不见得比懦弱好多少。”裴宗之道,“亲生母亲被掳走,他忍得,器重的太子被掳走,他又忍得,其中龃龉他不是不知道,功臣被杀,他还忍得。在陛下的想法里,我都忍了,为臣者有何忍不得的。”
“自己做缩头乌龟也就罢了,还要大家陪他一起做。”黄石先生啧啧了两声,一脸鄙夷。
“这时候不说陛下圣明了?”裴宗之挑眉。
黄石先生哼了两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前头在朝上这般义正严辞的说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