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介江湖人,七安先生,江湖庙远,可会后悔涉足泥潭高堂?”徐长山反问她。
“高堂之变,未必不会触及江湖,江湖与朝堂没有那般远。若是战祸将起,可能我这长安西城的小摊都要保不住了。”
“战祸若起,人人自危啊!”徐长山感慨了一声,忽又道,“能入我琼林夜宴的都是饱读诗书之辈,我引你为座上宾,将你置于众目睽睽之下,你可知道会有什么?”
“刁难。”少年人笑了起来,“自古文人傲气,谁也不服谁,所谓文人相轻就是这个道理。”
“若有人刁难,你该当如何?”徐长山又问。
“自是以学问治学问,能让文人才子服气的除了真才实学还有什么?”少年人起身俯首作揖,动作谦逊有礼,说出来的话却有几分罕见的倨傲,“先生门下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胸无点墨岂敢赴宴?先生对七安如此高看,便是不为先生扬名,也断断不能堕了先生的名头。”
掩着的书房之内,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那我来考教你一二。”
“先生请说。”
……
“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也不知你师从何人,竟将你教导的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