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他都要去。
他先是打马去了镇江,好一番周折,最终才找到沈缙的住处。
那是一个偏远村庄,远离喧嚣的城镇,门头匾额上“沈府”二字已经斑驳失色,多年没有修整,整个院子看得出来,已经有些年头。
院门紧闭,杨丛义上前叩响门环,叩了许久才有一个妇人近前询问,是谁叫门。
杨丛义如实相告,他是沈缙的朋友,特意从临安来拜访故人。
一声稍候,妇人离去。
不多久,大门打开,沈缙闪出门开,一见是杨丛义,颇为惊喜,急忙将他迎进门去。
三年不见,沈缙憔悴了几分,看起来比东奔西走的杨丛义还要疲惫。
寒暄过后,二人在客厅聊了许久。
沈缙这几年经历比较简单,当年从义乌回临安之后,先是应邀帮江恺督造回易,一直忙到十一月份,直到船队出海,因为他不想错过去年春天的科举,便没有随船出海,在临安专心备考一年,谁知还是落榜,心灰意冷之下,他就回到镇江老家了,如今在家无事,偶尔去私塾教教蒙学幼童。
有些话他没说出口,但杨丛义从厅中陈设和他们杯中茶水,看出了些端倪,猜想他家中如今怕是有些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