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吗?”汤鷽听杨丛义的意思,他似乎即刻就要出发,不由得眉头一蹙。
“年前也没几天了,造船历来都慢,还是提前准备,多给他们一些时间。”
“几时出发?”
“明天吧,越早越好。”
“这么多年没见了,还想着一起在临安过个年,看来又不可能了。”
“我们还这么年轻,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阵沉默之后,杨丛义又道:“晚上一起吃顿饭吧,好久没在一起聊天了。”
汤鷽点头,没有言语。
绍兴二十四年腊月十五,天上飘着细小的雪沫,汤鷽将杨丛义送到临安城南,钱塘江边。
两人之间没有太多的言语。
“早去早回。”汤鷽轻语。
杨丛义微微一笑,抬手拍拍对方的肩膀,转身上了马上离岸的渡船。
目送对方离开,直到渡船消失在雾气弥漫的江中,汤鷽才转身离去。
以后这样的送别可能会不停的出现,杨丛义内心深处从来都不是一个乐意安定的人,从入武学至今,似乎未曾有任何改变,而她正好相反。
在临安生活过几年,又离开多年,如今再回临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