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人虽然是隔一段时间才来一次督造处,可他每天会派人来看看,有问题要商谈,也可以联系到。杨丛义的问题有很多,几乎全都需要黄大人出面协调。
在临安这种地方,可不像泉州,随便从临安出去一个官员,别人都得敬着。临安,天子脚下,勋贵公卿满地都是,莫说一个九品小官,就是四品五品官,别人不高兴不给面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去弹劾他,他反倒会纠结人来弹劾你。
杨丛义知道自己的处境,即使在泉州也谨小慎微,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越矩,回到临安就更是了,他需要做的事情,他自己根本办不到,必须要把黄大人拉出来,给他的事儿做。
在传信给黄大人两天之后,他如约而至。
“杨副使,听说你去了泉州,这么快就回来了?”黄大人神采依旧,笑容时刻挂在白净圆圆的脸上,看起来非常热情。
杨丛义笑道:“时间紧迫,不敢耽搁啊。”
两人先后坐下,就有仆人上前斟茶。
黄大人笑问道:“去泉州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杨丛义笑道:“一切顺利,所有造船事项都谈妥了,全部由泉州造船厂负责建造。这是造船清单和每艘船的造价,如果不出意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