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那根弦不对劲,居然还狡辩道:“陛下!陛下!先帝确实是薨了!前些时日,不正是陛下您,亲自送入西山帝陵的么?”
周曦如遭雷击。
原本被刻意忽视的一幕幕,忽然快速的在眼前闪烁。
猛然间,一阵头晕眼花,整个人眼前一黑,便退坐在椅子上。
下一刻,整个人都暴虐起来。
拿起桌上的砚台,犹如发了疯一般,朝着那个老鼠胡中年扑去。
啪啪啪!
砚台连砸,砸的老鼠胡中年满头是血。
血浆溅的周曦满脸满手都是,他却毫不在乎,只要将心中的那股阴郁、悲愤、痛苦发泄出来。
直到老鼠胡中年的尸体,彻底停止了抽搐,周曦方才茫然的方向手中已然碎裂的砚台,痛苦的看着四周。
曾记得,父亲曾经与他在这原本庄严、权威的大殿之中,玩闹嬉戏的景象。
也曾记得,父亲将他抱在怀里,教他如何批阅奏章。
更记得,有一年冬天,他提着一盒糕点来看连夜工作的父亲时,父亲脸上的欣慰和泛红的眼眶。
泪水···突然潸然泪下。
那迟来的痛苦,一瞬间穿透了周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