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先生们,女士们,早上好!该起床了!还是说你们想留在这里跟那具白骨一起永远睡下去?”
张子安裹紧他的小毯子睡得正香,就被扩音喇叭的声音吵醒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他脑子懵懵的坐起来,茫然地打量着帐篷内部,一时没清醒过来。
几秒钟后,他才慢慢找回记忆。
昨晚睡得很不舒服,沙子踩上去很软,但躺上去又很硬,而且还凹凸起伏不平整,特别是这几天睡惯了酒店里的席梦思软床,即使隔着充气防潮垫依然硌得他的老腰又酸又累,这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最难受的是,白天出了一身汗,不能洗澡,后半夜却又气温骤降,像是入秋,只能把毛毯裹紧,身上粘糊糊的跟毛毯都粘到了一起。这时候就很羡慕身上不会出汗的动物了。
他拉开帐篷的拉链,外面还黑着,只有东方露出破晓的晨曦,清晨的凉风灌满了帐篷。
营地像一头初生的幼兽般动了起来,一顶顶帐篷的拉链被拉开,睡眼朦胧的人们陆续从帐篷里钻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半疲倦一半懵逼,只有纳巴里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