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离开法尤姆绿洲,精灵们依然不时向车后张望,显然被蚊子虐得心有余悸,连张子安买回来的午饭都没什么心情吃。
理查德脑门上被叮出的包高高隆起,奇痒难耐,它没有手,连挠都挠不到,只能把脑袋扎进翅膀底下蹭,但翅膀本身比较柔软,羽毛又蓬松,根本没办法解痒,于是它跌跌撞撞地在车内乱飞,胡乱寻找其他硬物来蹭,一会儿撞到车顶,一会儿撞到座椅,一会儿撞到仪表板,一会儿又撞到张子安,半刻也不消停。
“我说你这是抽羊角风呢?别挡住我视线,我还要开车呢!”
它飞到张子安正前方时,被他伸手拨开。
“快!快帮本大爷挠一下,痒死本大爷了!”理查德叫道。
“挠什么挠?忍一会儿就好了,越挠越痒,再说我还要开车呢,腾不出手。”张子安以自身经验出发,告诫道。
“这大沙漠里,哪还有别的车?闭着眼睛都能开!快!痒死了!痒死了!”理查德像醉汉一样在空中打着滚儿。
老茶见它实在痛苦,出言道:“要不,老茶帮你挠一下?”
“别!你们的爪子太尖,本大爷年纪轻轻,还不想留地中海发型!”理查德断然拒绝。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