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他反复做同一个梦,虽然场景不一样,但梦里都有爹爹娘亲,不管梦了多少次,梦里的自己始终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跑跑跳跳,他羡慕所有人,羡慕他们拥有健康的身体。
那种切身的感受,太真实了,真实到他在梦到自己心疾突发死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边才是现实。
少安已经乖了下来,闭上眼睛睡着了。
傅凉枭把小儿子放回摇篮,坐到床沿边来,一言不发,像是在沉思 。
过了好久,傅凉枭看向小离忧道:“小孩子做梦都是反的,你别当真,也别去想,忘了就好了。”
小离忧在娘亲怀里转过头看着爹爹,灯光下爹爹的身影伟岸又挺拔,那双眼睛显得越发深邃。
小离忧想起自己在梦里一声声喊他“父皇”时的情形。
父皇总是很忙,但每天都会抽至少一个时辰的时间陪他,要么陪他吃饭,要么陪他练字读书,要么,就是坐在那发呆,眉心里隐隐露出忧愁来。
小离忧这么想着,突然从杜晓瑜的臂弯里出来,在宽大的床上爬了几步,又扎进傅凉枭的怀里。
一直以来,小家伙和傅凉枭的父子关系都不错,但从来没有哪一次他这么感性的,因为一个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