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有想到,往日里和顺的周阁老,竟然发起脾气来了。
周应秋丝毫没有给冯江峰留面子的意思,盯着他的脸色,越发的冷声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我也是从下面上来的。做点事情千难万难,哪里有随口对付上级那么容易?稍有麻烦的事情,能拖就拖,能推就推,能躲就躲,一个个脑满肠肥,深宅大院的住着,就看不到外面的百姓要饿死了吗?一个个衙门高大威武,门墙衙役林立,别说百姓来办事,靠近一点都不行,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一个末流小吏一年就有千两的进项,在百姓眼里比青天大老爷还要高,摆的架势我都不如,这是要改革吗?与以前有什么区别?是不能看不见吗?是有意,故意纵容吗?还是说,你当我们内阁都是瞎子,全都看不见吗!”
说到最后,周应秋已经狠狠的拍桌子了,怒气满脸。
冯江峰低着头,脖子已经冒出冷汗来。
周应秋的怒气,显然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代表内阁。孙首辅现在权势熏天,已经换了大半的巡抚,这次大议早就传出风声,要拿几个巡抚开刀。
‘内阁真的对山东如此不满吗?’冯江峰心里惶恐,不安的想着。
周应秋冷眼盯着冯江峰,道“现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