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柳如是看着朱栩微沉的神色,轻声道:“皇上,不顺利?”
朱栩侧躺下来,枕着她的腿,眼神若有所思的道“以前的平王,朕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不会多问,这一次,他居然含糊的拒绝。..你说,人一旦习惯于一个环境,就不肯再动弹,哪怕知道动了以后的日子可能会更好……一个人是这样,一个国家也是这样……”
柳如是双手按着朱栩的太阳穴,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疲惫的脸,道:“他们应该是害怕,害怕不成功反而不好,所以守着现在的舒服日子,宁可不要更好,也不愿意破坏现在。”
朱栩长吐一口气,道:“道理朕何尝不知道,可他们都是如此,反应的是这个国家也这般,若是长此以往,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会给子孙,给我几千年的中国传承带来怎样的灾难……”
柳如是轻轻纾解朱栩的眉头,她能理解朱栩做为皇帝的长谋远虑,柔声道:“孙阁老不同于毕阁老,他做这些准备,定然能完成皇上的‘新政’,中兴大明,令我们大明浴火重生。”
朱栩双手交叉,右手食指拍打着左手手背,心里飞速计较,眯着眼,闪烁着冷芒,道:“孙传庭的锐气刚刚露头,一些人就大感不安,上上下下的串联,抵制,感叹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