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首辅’之位啊,谁能说放下就放下?天底下最大的毒药,大概就是权力了。
毕自严也不管是刘时敏问的还是背后的朱栩,语气轻松自然,道:“放下放不下不都得放下?”
刘时敏打量着毕自严,好一会儿微笑道:“那我就祝新承伯有一个安稳的晚年,告辞。”
毕自严抬手,道:“我送公公。”
两人走了几步,刘时敏停住脚步,低声道:“大人,这些话是我私人说的,不管是为了自身还是‘新政’,亦或者其他什么,日后,慎言。”
做为前任‘首辅’,尤其是毕自严,若是在一些关键时刻说话,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好的后果。
毕自严会意,道“公公放心,分寸我懂得。”
刘时敏直起身,道:“伯爷留步,告辞。”
毕自严送了几步,看着刘时敏的背影,心里突然无尽的感慨,空虚,又无奈。
心情复杂,无可言述。
毕自严的儿子走过来,不等他说话,毕自严道“即刻起,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是。”
毕府几个门同时关闭,在寒风凛冽的这个冬天,显得很寻常,又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