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一句话,房间里落针可闻,张筠抿着嘴,目光小心的看着朱栩。
张太后极少会在家里人面前自称‘本宫’,尤其是说朱栩怀里这个孩子是太子,可不是随口能说的。
按律法,礼法来说,这个嫡皇子是铁板钉钉上的太子,无可辩驳。
当然,还需要一个册封大典来进行确认。
但是,这件事有些不太寻常,那就是,朱栩对已经四岁,庶出的皇长子朱慈烨格外偏爱,朝野皆知,甚至还有些‘出格’。
这件事,不止外廷的大人们忧心忡忡,后宫里的人也是很不安。
东宫自古以来是政治斗争中最可怕的地方,没有之一,尤其是万历年间,持续十多年的‘国本之争’相去不远,谁都不希望再来一次。
张太后看似是无心的一句话,实则是要朱栩点头,确立这个婴儿的身份,地位,按天下人的心。
张太后虽然不理政事,但她做为先帝遗孀,绝不会想看到夺嫡之争出现,更不希望朱栩犯糊涂,埋下大患之根。
她站在朱栩边上,脸色肃然,目光罕见的咄咄逼人,看着朱栩。
张姝也不傻,涉及到太子,她收起了调皮之色,低着头,悄悄看着朱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