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乔年的奏本,比靖王写的多,厚厚实实的一本,朱栩翻看着,一页一页,极其认真。
汪乔年言称,地方上的大理寺目前就是摆设,尤其是州县一级,不管是百姓,还是地方衙门,断狱权还在县州府衙,大理寺根本插不了手,稍有动作,不说县府衙门,一些百姓就会大肆冲击,搅的一塌糊涂。
不说里面的复杂之处,结果就是大理寺在州县一级的存活是寥寥无几,更别说履职了。
而府一级就更加复杂,交错着巡抚衙门的‘新政’改革,既要秉持巡抚衙门的改革意志,进行集权,又要将断狱之权分给大理寺,还要让督政院有监察职权,外加士绅,地方官僚等交错纵横的情形,府一级的大理寺,虽然府衙都有,偶尔也有官司判决,但至多是聊胜于无,实际效用也是寥寥。
情何堪!
到了省一级的,就更为复杂,巡抚衙门独揽大权,不管是大理寺还是督政院都被压的抬不起头,尤其是大理寺,几乎是惟巡抚衙门命是从,根本没有足够的独立,更别说从巡抚衙门那边拿走断狱之权。分权地方,制衡巡抚衙门,防范他们违法乱纪,肆意胡来。
朱栩目光微沉,看了一遍,又从头看了一遍,神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