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这会儿正在家里收拾东西,他这一去,说不得什么时候回来,得准备不少东西。
他的夫人,一边收拾,一边唠叨道:“老爷,不是我说,你也七十多了,哪里还能这么折腾,皇上也是,就不能派别人去,你这一天到晚,没日没夜,能吃得消吗?”
孙承宗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没有理会老太婆的唠叨。几十年的夫妻,太了解彼此了。
他们的儿子孙铃站在不远处,看着父亲,母亲,没有出声。
他这次也陪着去的,他目前在反贪局,任察举司都司,从四品,不大不小,既有地位,也不那么扎眼。
说起来他的资历相当丰富,先后在东厂,锦衣卫,督政院相继待过,他现在才五品,着实是被他父亲,内阁辅臣孙承宗给连累了,若是父子俩都是高官,太扎眼。
孙承宗一直坐在那没动,等夫人快要收拾好了,才看向孙铃,道“是你们局长派你来的,还是你自己?”
孙铃对孙承宗有敬畏之心,躬着身道:“局长没有指派,但他说了一句辽东贪腐,水不可测。”
孙承宗默默点头,一时间没有说话。
这些年,朝廷的银子,大部分去了三个地方,第一个是军队,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