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朱栩端起茶杯,但旋即嘴角微抽,这感觉就像他在御书房面对来奏呈的朝廷官员。
张筠嘴角抿了抿,道:“民女虽然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但信王毕竟是皇上的兄长,仁厚相对是应该的。”
“仁厚?”朱栩失笑了一声,道:“这整个大明,也就是你说朕仁厚,这满天下的不知道多少人骂朕是‘刻薄寡恩’,‘天性凉薄’,连手足之情都不顾,更难听怕是那些大人们都不敢告诉朕,你都未必听过……”
张筠看着朱栩,轻声道:“民女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古往今来,凡是圣德帝皇,无不毁誉参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皇上为了天下苍生而不顾名节,已是圣君之相。”
朱栩看着张筠,虽然这话里难免有她的私人感情因素,但朱栩听着确实舒服——因为他听到的马屁实在是少的可怜,他的那些大人们,要么谨小慎微,要么敬而远之,甚少有人敢拍马屁的。
朱栩心里对张筠很满意,有一个能理解的人在身边,总好过一个唯唯诺诺的花瓶摆在后宫里日日相对。
又端起茶杯,朱栩笑着道“好,这个话题跳过,另一个,嗯,为什么不向朕求情?”
张筠俏脸微怔,看着朱栩道:“敢问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