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孙承宗府宅。
孙承宗,周应秋,傅昌宗,徐大化,沈,哪怕一直抱病在床的礼部尚书袁可立都来了。
这几人纵然权力受限,可也算是京城里最高管理层,顺天府,东厂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是怎么也睡不着觉的。
袁可立脸色苍白,不时的咳嗽,神情极其疲倦,还是撑着道“龌蹉之事越来越多,皇上真的就不担心史书如刀,留下千古骂名吗……”
六部尚书中,也唯有这位袁尚书敢这么说。
在坐的几人都十分清楚,这件事的背后是皇帝,也不怪袁可立这么说。
说归说,他们却不能纠缠在这上面,还需以政务为重。
现在内阁是孙承宗为主,他看了一圈,道:“不管魏忠贤如何,我们要做的事情不能耽搁。毕阁老出京巡视河道,乃是皇上对今年水情的忧虑。申尚书出京,也是近来军中滋长了一些不良习气,需要严厉打击、消除。辽东的重要性本官不需多言,总之,三位大人的出京,诸位不用过多联想……”
孙承宗这样安慰的话语,对在座的来说都没有什么说服力,事实就摆在眼前。
袁可立以前一直躲在登州,去年才被召回京师,任礼部尚书,对于‘新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