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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很清楚,不论是景阳宫里的皇帝还是他,都是在对彼此容忍,他是无可奈何,上面那位是皇帝,可皇帝为什么一直容忍他?
这个问题,他一直在想,可想不明白。
若说是先帝遗命,太过勉强,若说兄弟之情,他们本就不亲近,景阳宫里的那位除了亦嫂亦母的张太后,其他人都不怎么走动。
“到底是为什么?”朱由检呢喃自语,习惯性的转头向王承恩。
王承恩不知道朱由检在想什么,躬身道:“王爷,周尚书虽然鲁莽,话还是有些道理。这道奏本不是仓促而成。”
朱由检神色一动,若有所悟的点头。这么短时间就有六部尚书的联名,显然是景阳宫的授意,甚至是在辽东就准备好的。
他看着这道奏本,眉头皱了皱,道“吏部不能任由周应秋把持,你说有什么办法?”
王承恩眉头微皱,吏部说是周应秋的,不如说是皇帝的,谁插手都被打断。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与信王唱反调,默然一阵道:“陈新甲三人的任命,周尚书不会阻止。”
这显然不是朱由检想要的,他看着这道奏本,自语似的道:“你说,以礼部侍郎的身份,加封东阁大学士,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