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看了眼朱栩,沉吟一声,道:“皇上,各地有惯例,过三年征收不上来,便是真的征不上来。所以,就会不再去计较。”
朱栩也知道地方有税粮拖欠,一直不怎么在意,想着日后整顿,总归一次性要收上来的,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潜规则!
他下茶杯,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心里转着念头。
他深知官场黑暗,尤其是这种时候,官吏不管再这么清廉,再怎么一心为国,无不被套牢在那个已经既定的框架内,就犹如一个死循环,无人可以挣脱。
可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众所周知的潜规则!
朱栩心底冒出火气,强压着道:“嗯,那毕卿,你认为我大明一年的税粮,正常的话会有多少?”
毕自严眉头一皱,神色露出思忖之色。
这个问题看似好回答,里面却有着诸多掣肘,说多说少,他都担心会再次打击到皇帝。
良久,在朱栩的直视中,毕自严道:“皇上,万历二十年,粮税大约在两千五百万石,现今各地旱情不止,臣估算,可收上来一千八百万石,若是向江/苏那般整顿,加上历年拖欠,臣有把握,近三年,每年会有三千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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