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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驰乐站了起来,冷然的目光扫过所有人脸上,将他们的惊慌、愕然、退缩一览无遗。
他没有马上接着往下说,而是扫视了一圈。
直至有人开始喘起了大气,郑驰乐才冷下脸说:“敢情不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就不把他的命当他的命了!不管你们有什么诉求、不管你们想要讨什么公道,都不应该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你们把他抬过来,他同意了吗?”他的目光变得像刀锋一样凌厉,“如果他同意,那么在他同意之前你们有没有告诉,伤口再次裂开可能会让他没命,就算再施救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甚至瘫痪一辈子!”
有人嗫嚅:“你、你不要往严重里说!你这是想给米凯文开脱,你们蛇鼠一窝!”
又是这种没创意的用词。
郑驰乐说:“医生有没有说不能随意移动他?”
一阵默然。
郑驰乐没再看他们一眼,他叫那个报信的小伙子帮忙去办公室把自己的药箱拿出来,转过身又蹲在伤者跟前,伸手按压着渗出鲜血的那几处创口附近的血管,避免二次受伤带来的致命伤害。
他急救得太认真也太专注,周围人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口号也都忘了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