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驰乐并不知道的是,薛岩送走他以后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许久。
黎柏生对他很好,把他当亲儿子来看待,这样的生活状态他很满意,所以曾经无法释怀的东西如今几乎已经淡忘。
他跟郑驰乐一样往上跳了两级,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到时候再加上黎柏生在中间牵线,尽力冲一冲首都大学医学院。
黎柏生始终遗憾自己考不上首都大学,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不得不努力一把。
这个时候最好能够排除所有干扰——包括来自亲生母亲那个新家庭的干扰。
有时候薛岩很挺羡慕郑驰乐。
郑驰乐做什么事都都很轻松,而且永远比别人要更胜一筹。
薛岩曾经在郑驰乐收到的信件那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字迹,那来自于黎柏生希望他能考上的首都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们——薛岩对笔迹非常敏感,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郑驰乐用“岚山野医”这个身份在跟对方交流,信里面他们是以平等的语气在探讨问题,对方也没察觉跟自己对话的居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
在他们才刚刚起步的时候,郑驰乐已经跑出很远了。
薛岩始终觉得有个丑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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