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青穿上白色衬衣,再套上黑色的西装,确定自己的着装不会与葬礼的氛围冲突后就跟伴侣告别,乘着公交车出门去。
葬礼就在公墓那边举行,公墓提供的场地很大,两边的青柏葱葱郁郁,颜色深得像是蒙上了一层沉穆的哀伤。
陆冬青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哭得格外伤心的女人,他记得这人是关靖泽的继母,同时也是国内第一机械厂的女厂长,是个了不起的女强人。
这一刻她却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眼泪仿佛流不完似的,谁劝她她都没法停止哭泣。
在她的身边站着个沉默的男人,他跟他的妻子一样常常见诸报端,而且出现得更频繁。虽然同样痛失爱子,他的表现却要冷静许多,只是眉宇之间的伤痛却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这边是关靖泽的家人,另一边就是郑驰乐的了。
陆冬青记得郑驰乐这次回来后跟他们提起过为首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那是国内有名的“医界圣手”季春来,还有他的徒弟赵开平。
陆冬青走过去跟季春来见礼。
即使季春来素来豁达过人,见到跟自己徒弟同样年轻的脸庞后还是忍不住悲恸,叹息着说:“他跟你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