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过往,他母亲才会竭尽所能地对赵麒麟父子好——表面上再光鲜,心里也总是缺少底气。
以前他总想着他母亲是有苦衷的,只要他表现得足够好、表现得足够优秀、表现得与那个罪无可赦的人渣迥然不同,母亲就不会那么厌恶他。
也许终有一天会重新接受他这个儿子。
只是这一巴掌终究还是斩断了他的所有念想。
——那本该在自己被遗弃时就摒却的念想。
所有年少的、冲动的期盼,所有应有的、不应有的执着,都不需要了。
薛岩目光微敛,抬起头看向黎柏生和郑驰乐时,已经收起了原有的难堪与痛苦。
他顿了顿,从头给黎柏生和郑驰乐讲出了自己的故事。从自己不被母亲期待的出生、到自己母亲越来越厌弃自己这个儿子、到自己被抛弃在岚山监狱后曾经有过的近乎天真的期望,他都没有隐瞒。
最后他才平静地说:“刚才那个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她嫁人了,那个赵麒麟是她的继子。就是这样,她有了新的生活,这个生活里面不能有我。”
郑驰乐早就听薛岩说起过这一切,只不过这时候薛岩还不像那时候一样善于隐藏情绪,脸上终究还是流露出了难掩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