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儿跟着操心。”李三娘剥个葡萄吃,叹道,“也不是我说狂话,我父亲虽官职不高,也是正经知府,祖父亦是一地巡抚。我家虽不比显赫人家,可要说连亲事都给闺女说不成,那也是没有的。今年我与大姐一道出嫁,家里都是喜事,就因她这亲事总不成,我们回娘家看望祖母和母亲,看两位长辈都不大痛快。我要再不与你们说一说,真个要憋死了。”
李三娘就说起这位庶姐来,“她因相貌生得好,心气儿格外高。先时在北昌府,祖母帮她相看过好几家,她都不乐意。祖父祖母在亲事上都会问一问我们的意思,看她不愿意,也只能作罢。如今来了帝都,帝都显赫人家倒是多,可如那一等权贵之家,岂是好进的?我与大姐的亲事,都是说的读书人家。我娘家也是科举晋身,祖父母都愿意再寻书香人家,也是门当户对。可她吧,有功名的,嫌人家寒微。官宦人家,没功名的子弟,又嫌人家不上进。我都不晓得如何说,怕就是皇帝老爷,在她眼里犹有不足呢。”
李三娘一向爽俐,巴啦巴啦说了一通方与二人道,“我也只与你们说,你们可不能说出不去啊。”
苏冰阿曦二人道,“我们你还不晓得,嘴巴最紧了。”又道,“就是二姑娘这样的心性,岂不叫人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