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阿念担心的是李尚书这话外之意。
阿念这么失眠, 闹得子衿姐姐也睡不觉了, 打个哈欠, 问他,“今天怎么了?”
“姐姐还没睡啊?”阿念还以为子衿姐姐已经睡了呢。
何子衿道, “看你晚饭就没什么胃口,今儿不是苏相找你过去说话么, 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以前做帝师时招人眼红, 自从改修史书, 阿念算是从那招人眼热的位子退了下来, 虽则这修史书的职司不比帝都, 何子衿还是更愿意阿念修史书的。如今阿念官位平平,有何事如此烦恼?
夫妻二人素来无事相瞒,何况, 因着二人自小一处长大,许多事阿念还是更愿意听一听子衿姐姐的意思。如今在这屋里也没他人,阿念就将苏不语与他说的事原原本本的同子衿姐姐说了,阿念道,“明年恩科还是小事,你说,李尚书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家里人当官的多了,虽然都是中低品的小官儿,但因家里人多是科举上去的,何子衿对科举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如明年恩科,其实十分不简单,因为这是今上登基以来第一次春闱,而这样的春闱,往往都是新君亲为主考官,哪怕这新君的主考官就是挂个名儿,可以后说起来也都是天子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