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圆场,道,“唉哟,表嫂这是怎么了,有谁欺负表嫂了?”
“哪里是人欺负我?”高太太说着眼中泪水就滚落下来,道,“姑妈和妹妹还不晓得今天出桂榜吧?”
不待高太太接着往下说,陆老太太已是一抚袖口,笑道,“如何不晓得,大妞女婿的二舅,可不就在榜上!那孩子,今年才十七,虽说名次不太高,年纪也小呢,再用几年功,春闱可期!”
陆老太太笑眯眯一句话,说得高太太都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什么了。高太太委实是妇道人家,竟不晓得陆老太太说的陆大姑娘女婿的二舅是哪个,便傻傻问了一句,“大妞女婿的二舅?”
“是啊,就是何学政的二公子。”这回不必陆老太太说了,陆三太太接口道,“说来,何学政家大公子上届春闱中的二榜进士,已是入了翰林。说不得,这二公子下届就会得中进士哪。嫂子也只管宽心,琛哥儿还年轻,再待三年也不过二十出头,一样是少年俊才。琛哥儿这没上榜,孩子心里就不好受,嫂子你先这么哭天抹泪的,叫孩子晓得,岂不更是伤感。”
“是啊,你这泪眼婆娑的是要做什么?就是你姑父,当年也是三十上才中了举人,琛哥儿现在才十几,一次不中,你就这样,叫孩子心里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