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请安时得县尊太太送她们胭脂水粉,都说是沙河县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何子衿淡淡一笑,道,“你们喜欢,也就是了。”
段氏非但送来了先时看过的旧礼单,五月之前,段氏竟拿到了马县丞密藏的秘账,当然不是原本,是段氏抄的复本,交到了何子衿手上。何子衿将秘账给阿念,不忘悄悄问阿念,“先前阎氏那事儿,是不是你挑拨的?”
阿念道,“就阎氏那疑神疑鬼,妒心非常的样子,哪里还用人挑拨。”
何子衿嗔阿念一眼,她就知道是这家伙发的坏。
阿念完全没有半点儿觉着对不住段氏的意思,他主要是为自己的形象辩白一句,道,“段氏对马县丞本也没什么情分,两人不过利益攸关,段氏心里一清二楚,当初她把秘账之事相告,原也是为了在姐姐跟前儿留个好印象,以防万一罢了。我这不过是让她看明白马县丞与阎氏的为人,她觉着她能长长久久的哄着阎氏,那就大错特错了!阎氏那人,当初能一刀把翁家少爷给阉了,就不是个正常女人。正常女人,觉着男人不好,可以和离,可以退亲,不会用这样毒辣的手段。咱们哪里有空等段氏想明白,既然她不明白,我帮她想明白就是。这不,她明白的还挺快。”阿念一幅与人为善的口吻,何子衿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