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家,你在他家守寡,咱家没法子。今儿个出来了,正好想想,另寻个夫家,再有个三五年,日子便过起来了。待你到我这个年岁,照样享子孙福。”何老娘剥个桔子,道,“你要觉着日子苦,它就苦。你要觉着它甜,它就甜。端看你自己个儿。”
小陈氏不是没想过自己将来,自出狱后,她就一直想来着,可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来,觉着自己一把年纪,能怎么着呢。以往在宁家,守着规矩,宁家为着面子也不能亏待她,今出来了,可以自己选择了,她反是无措了。尤其看着舅妈一家的日子,表兄表嫂儿女满堂,小陈氏的心,就酸的跟青葡萄汁似的。她性子柔弱,但也不是不知好歹,何况少时与舅妈的确亲近。听舅妈这般说,小陈氏不由问,“我这样儿的,还能嫁人么?”
“怎么不能?”何老娘正色道,“现下朝廷都不鼓励守节了,你只要想嫁,凭咱家在老家的声望,也能挑一户殷实的好人家。当然,与宁家是没的比的。你也知道咱县里的情形。”
小陈氏鼓起勇气,“我也不怕吃苦。”
“这就好!”何老娘与她絮絮的说了许多事,知道这个侄女命苦,守的是活寡。可话说回来,身子还是清清白白的,而且,是宁家犯事,小陈氏因是节妇被官府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