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这话喜的乐弯了眼,还满嘴谦虚,“嗨,什么气派不气派的!我说呢,就家常衣裳呗,又不是去外处。可这丫头死活不依,非得一大早的折腾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叫我换了新袄新裙还有这新抹额。哎,我说呢,衣裳换一换也便罢了,又给我插戴这一脑袋,哎,不成个样儿,我不依,她还不高兴。”
孙御史肚子里都要笑翻了,道,“大娘您非但衣裳鲜亮,您人也年轻啊,尤其这么一打整,唉哟喂,咱碧水县的老太太里,要论齐整,大娘您是个尖儿啊。”
何老娘咯咯直乐,“不行啦,有年纪啦。其实主要是丫头弄的这胭脂好,别人家的胭脂没这么润,面脂也是她自己配的,冬天涂一些,不皴脸。”
孙御史一奉承,何老娘都顾不得出门啦,同孙御史絮叨起来没个完,正说到自己这狐皮里绛绸面儿的披风呢,余嬷嬷受不了了,道,“太太咱再不走太阳就落山啦。”
“哪儿有那么晚。”何老娘这才说,“阿仁你在家歇着啊,中午叫丫头做好吃的,大娘下晌回来咱们再聊啊。”
孙御史笑,“成!”还送了何老娘几步。何老娘哪里敢当,忙叫他止了步,还招呼一声叫周婆子去肉铺子里多割些肉回来啥的。
何老娘这才去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