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宁家真不算何家的亲戚,她只得含糊道,“勉强算是拐着弯儿的亲戚。”
朝云道长哈哈一笑,“哦,原来是宁家。”何子衿走前与他说过,是搭陈家的车马去州府。陈家幼女嫁了州府大户宁家,这个在碧水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大家说起陈姑娘都是先道一声命苦,再道一声忠贞守节的好姑娘。成亲那天死了男人,就一直在婆家侍奉公婆守寡到现今,多么难得的好姑娘啊。尤其陈老爷,那也是个为富良善的大善人哪,县里修桥铺路建学堂,陈老爷都是抢在前头为乡亲们出钱出力的。
见朝云道长都猜出来了,何子衿只得讪讪一笑,“其实我第一次去参加斗菊会就去过他家,后来每年去州府,也会过去走动。”
“这很正常。”朝云道长颇是善解人意,“你们两家是拐着弯的亲戚,你在州府办事,有这么一家大户,起码觉着安稳。”
何子衿挠下脸,“总有种,即想沾人家光,又觉着有些丢面儿的感觉。”
朝云道长笑,“那是脸皮还不够厚,多练练就好了。”
何子衿是个大方性子,听这话也笑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跟朝云道长说了,“不知为什么,这次去,总觉着宁家有点儿奇怪。”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