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何子衿还想给朝云道长送些哩,奈何朝云道长挑嘴厉害,这位先生非新鲜的东西不吃。啥都要新出锅的,尝上一口,还要挑一大堆毛病,龟毛的厉害。以前不大熟的时候,何子衿还给他送去玫瑰酱啥的,后来知道这家伙对果酱一类不大碰,她就省事了。
用过早饭,何子衿没同阿念他们一道去山上,而是在家做针线。她娘产期在腊月,何子衿打算做些玩具给即将出世的弟弟或妹妹。
何老娘便有些急,催她,“你不去铺子里瞧瞧?”
“去干啥啊,怪冷的。”当然,朝云道长那里很暖和,但不适合做针线哪。何子衿从炕上,炕烧的暖暖的,下面还升着炭盆,炭盆里烧的是上等竹炭,味儿不大,上面热哄哄的烤着秋天晒干的小芋头,房间里有股子淡淡的粟粉香。
何老娘拿着个火箸给丫头片子翻烤小芋头,生怕糊了,道,“你不是说生意好,阿仁忙不过来么。”
何子衿道,“小六哥给阿仁哥找了个帮手,他家大哥家的大侄儿叫百岁的,今年十岁,学过千字文,字是认得的,人也挺机伶,我让他去给阿仁哥帮忙,每天二十个钱,包饭。”
何老娘急道,“家里这些人呢,叫丸子她们谁去不成,那什么还有小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