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故而时常去朝云观。这一日,何子衿正在抄书,朝云道长闲来无事在一旁指点何子衿书法,用朝云道长的话说,“烂得叫人看不下去。”何子衿鹅毛笔写字很不错,毛笔就不大行了。何子衿原也不想用毛笔,她嫌速度慢,还浪费纸张。朝云道长身家丰厚,最见不得这种小鼻子小眼,于是赞助何子衿笔墨,让她抄书时练一练毛笔字。
就见闻道匆匆进来,朝云道长漫声问,“什么事?”
闻道双手奉上一只红漆四角包金拜匣,朝云道长接过拜匣,打开来,里面是一封信与一条锦帕包着些什么,朝云道长只看一眼便神色大变,他并没有取出拜匣里的东西,反是将拜匣缓缓合上,轻声问,“送拜匣的人在哪儿?”
闻道恭谨答道,“就在门外相侯。”
朝云道长想说什么,张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良久,他方道,“子衿,你先回吧。”
何子衿不敢多问,更不敢多说,笔墨都没收拾,起身就走,走到门口,她终是不放心,想劝朝云道长一句,扶门回首时,却见朝云道长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眼睛隐有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