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儿子与命根孙子,何老娘又改了主意,道,“现在年景儿就是好了,要是以前,哪里敢想这顿顿有肉的日子呢?不往远里说,丫头片子小时候家里吃回荤就欢喜的了不得,哪似如今,吃肉都寻常了。”
沈氏笑,“是啊。就说以前的衣裳,要是有件绸的,得是串门子做客时才舍得,这会儿也不觉着多稀罕。”
何子衿听着婆媳两个忆苦思甜,坏笑,“我记得小时候祖母对我好的了不得,天天给我买飘香园的点心哪。”
何老娘刚要说还不是给你个丫头片子威胁的,她老人家也有些急智,这会儿孩子们都大了,知道记事了,当然不能再似以前那般。于是,何老娘一咬舌尖儿,菊花儿老脸扭曲出一脸不大和谐的慈爱,摸摸何子衿的头,硬生生的转了话音儿,“是啊。你是老大,不疼你疼谁哪。”
开了头儿,何老娘接着很流畅的总结了一下她老人家这些年的慈爱表现用来洗白,“别说飘香园的点心,你那会儿隔三差五的还要吃羊肉吃牛肉,哪回不给你买?哼,羊肉还好说,城东菜场的肉铺子里总有的卖。牛肉哪里是随便就有的,还挑嘴的不行,老死的牛不吃,病死的牛不吃,单吃意外死的……你啊,也就投生在咱家,遇着我这惯孩子的,才肯惯着你。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