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一声,“真个会给自个儿脸上贴金,早上阿涵送来的,正是吃榆钱的时候,这东西说是粗些,味儿也成,还能省下些细粮。”
三姑娘笑,“姑祖母就是想着妹妹爱吃,特意放到晚上才叫周嬷嬷做的。”
何子衿拿个着小榆钱饼道,“尤其是掺了苞米面,烙的时候锅底刷层素油,烙出一层焦黄来,刚出锅时吃着最带劲儿。”
何老娘将嘴一撇,“爱吃这个好说,以后只要有榆钱,天天烙来吃,还省钱。”说到这个,何老娘就觉着何子衿是天生穷命,嘴刁的时候,非飘香园的点心不吃,说好养活的时候,隔三差五的她得吃回粗糖。什么苞米面烙的小薄饼,荞麦面擀的面条,糙米饭,或是高梁面的窝窝头……被何老娘讽刺为天生不吃好粮食,上辈子穷鬼投的胎。
何子衿咬一口榆钱饼,吃得有滋有味儿,道,“嗯,明儿个别烙饼了,做榆钱饭,那个也好吃。单烙苞米饼,再叫周嬷嬷早上记着买一碗牛乳回来,先用杏仁和茉莉花茶煮过一遍去了奶腥味儿,烙苞米饼和面时别放水,就放这煮过的牛乳,那烙出来苞米饼才好呢。”
看,说她天生穷命吧,有时又特会糟践东西。何老娘骂,“个死丫头片子,还牛乳和面,你怎么不用参汤和面!个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