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说些私房话,说到长水村徐姓秀才中举的事,江氏道,“相公这大半年极是发奋,我又担心若明年中不了,相公岂不失望。”
沈氏劝她道,“不看别人,就看子衿她爹,考了五六年方中秀才。阿素年轻,怕什么呢。你就是心里担忧,面儿上也不要显出来,只管照顾好他的身子。日子长的很,若遇着一点不顺心的事便自暴自弃,他也有限了。”
“再退一万步说,咱们本就是小户人家,家里虽不是富户,也有房有地,有没有功名,日子都过得。”沈氏笑,“有功名是锦上添花,没功名就跟以前一样。阿素心太活,前两年他也年轻一些,于书本上不大用心。今年他将一些琐事都交给阿山,这就很好。如今娶妻生子,知道上进,这本是好事,却也不要拘泥在这上头。人要看得远些,要我说,这世上比功名要紧的事多着呢。”
江氏听沈氏劝了一回,心下方略略好些,关键是沈氏拿何恭举例,活生生的摆在跟前,江氏又想自家公公也是三十上才中的秀才。丈夫这般年纪,的确是不必急的。
江氏笑,“听姐姐一说话,我这心里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
沈氏笑,“你什么都明白,只是太关心阿素,难免心思便重了。”
姑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