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妈背地里还念了好几声佛。
沈氏笑,“宁太太宽仁是宁太太宽仁,可我想着,咱们小户人家尚讲究个规矩呢,何况大家大族。听说宁太太出身待人都好,宁家也是州府有名望的人家,越是这样,让表妹在宁太太跟前陪着说说话,也能学着一二不是。时间久了,非但宁太太这做婆婆的能看到表妹的孝心,就是表妹,也可跟着宁太太长些见识。人跟人,感情都是处出来的,有了情分,表妹的日子差不了。”
陈姑妈有些犹豫,做母亲的人,舍不得女儿去立那些规矩,像丫头一样的服侍别人。可叫沈氏说,与其过青灯古佛那些没滋没味儿的日子,还不如寻些事情做。服侍宁太太怎么了,陈家为了盐引都能把小陈氏做价卖了,服侍宁太太并不丢人。就是从礼法辈份上论,小陈氏是做媳妇的,服侍婆婆也是应当。
尤其小陈氏在宁家这样的大家族里,娘家这样,小陈氏没有依靠,更无捷径可走,唯有下些笨功夫才是上策。
何老娘素来疼惜小陈氏,也有些舍不得,道,“那岂不是太辛苦了。”
沈氏细声慢语道,“咱们族中,贤姑妈也是守寡的人,可,一则贤姑妈是在娘家这头儿守的寡,她自己有宅子有地有产业,身边有丫环婆子服侍,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