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着嘴,费力地喘息,没有焦距的眼睛里满是宣泄不出来的痛苦。他似乎是想叫,但叫不出来。大约是怕他伤到自己,大床四周和他被锁链锁着的地方都垫上了厚厚的棉被条,他的口中也咬了一根木棍,木棍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齿印,每一个都充满着无声的挣扎。
夜雪再也忍不住滚下泪来:“我去找神医!我这去找那什么木神医后人!我亲自去,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我找不到!”
“阿雪!”一旁的夜双飞快拦住她,她的眼睛也是红的,“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下来,双儿姐,我冷静不下来!”夜雪视卫璟的祖母为娘亲,私心里是把卫璟当晚辈疼爱的,见他受苦,从来都恨不得以身替之。她说着说着蹲下身,捂着脸哽咽出声,“就算撑得过这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双儿姐,我答应过老夫人要护爷一辈子的,我不能眼睁睁……眼睁睁看着他每个月都要在鬼门关游走一回!”
“每个……每个月?”
门外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夜雪脸色大变,猛地起身打开了门。
外头,裹得跟个毛球似的小姑娘正慌乱不已地抓着行鸽,眼泪啪嗒啪嗒直掉:“我……我听错了吧?行鸽姐姐,我是不是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