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青筋凸起,闭了闭眼睛,须臾间,这诺大的勾栏之地仿若静止。老鸨半响着嘴伸手阻止的动作停在了那里,琴歌女吹拉弹唱发出的靡靡之音销声匿迹,甚至连酒客起身敬酒,倒出的水流都停住不动,杜子仁突然惊醒,连滚带爬地来了顾长玄这里,颤颤巍巍地喊道:“主上……”
顾长玄烦躁地把人踢开,去了袭楼面前,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俩干什么呢?”
袭楼这才从周遭骤然静止的错愕中回过神来,手指着杜子仁而去,怒道:“他……”
“他什么他我什么我,”杜子仁把他推开,想骂回去,一看顾长玄面色不善,就改了话头,推卸责任:“这真不能怨我,主上您不是让我看着袭楼吗,我遵从着您的嘱托看着他,然后我们就聊到了绿肥红瘦,然后就来了这地方。”
“是你拽着我来的!”袭楼怒道。
“是是是,就当是我拽着你吧,”杜子仁跟顾长玄解释:“这事原本挺好,他也挺开心的,我也挺开心的,结果这楼里就一个姑娘合我心意,却还被袭楼给看上了。”
“所以就打起来了?”顾长玄面色愈发不好。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杜子仁不自在地咳了咳,有了几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