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被打开,陈溺走出来。
她低着头,走到许尘深面前:“........姐姐比我冷静,她说要自己想一下。”
许尘深摸了摸她的头,没说什么。
陈溺絮絮叨叨地,慢慢跟他说:“姐姐一直都很理智,你看她现在,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女教师,一个人教好几门科目,很伟大。”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她被爸爸接走了,过的肯定很好。”
她有些站不住,靠着墙的身子往下滑,滑到底就蹲着,这种姿势能让人静下心。
许尘深俯下身,一手轻轻拍在她背上,给她顺气。
陈溺双手环臂,头埋在手腕上,一下子想了好多事情。
爸爸第二次给她打电话,无意中就提起她和她姐姐一个倔脾气,她当时没说话,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什么姐姐在哪里教学生,条件艰苦,但她就是不回去,二十多岁的人了,早该谈婚论嫁,但她婚姻也没定下来,身边连个照顾她的男朋友都没有。
陈溺当时是第一次开口和爸爸说话,问了地址,爸爸也有些惊讶,没多想就告诉她,还把自己的地址也说了,让陈溺有时间回家看看。
那段时间,她正好躲许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