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那是对他情深的侮辱。她知道民间的妻子总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自己的丈夫,她阿爹阿娘尚在的时候,孟老爹回来晚了一步,也会被她娘冷落一天……可就是这样的一双人的风雨扶持,在这样的教导下成长起来的孟宓,私心里对于一夫一妻是如此渴望。
她阿爹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尽管阿娘已经不能再生,却连抬小妾的念头都没有过。
这世上是有这样的男人的。
她相信桓夙。
何况,如今的骆摇光已是狄秋来的妻子,当年如何,已经没有意义。
孟宓不敢妄动忧思,以免积郁在身,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她本想这么将此事了了,却在夜里夜不能寐,心里无比惦记他。
今日冉音的话提醒了自己,桓夙的身体,只怕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强健,少年吐血,孟宓只知是个极不好的兆头,后来在行云山尝遍百毒,虽然先生走时也没说什么,可一路北上,餐风露宿,军旅疲乏,又是数九隆冬的寒天,虽有狐裘暖炉,可还是禁不住会受冻。
她等着他的家书,可几日过去了,她恍然发觉自己等不了了。
“小包子,冉音。”满桌珍馐让她全然没有食欲,孟宓皱了皱眉,“我想